那天你MSN嘆口氣似地打下「我放棄了」

理由是我總是不給你正面回應


我承認這是我對你說的第二個謊

我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回應,尤其對你


而你明明白白我們的關係早該在一千個日子以前劃下句點

所以除了第一次對你說「我原諒你了」這樣的謊之外

這是第二次


我壓抑盈滿眼框的淚水

我想著我曾經是多麼仰慕你

就像追日的夸父一般


而今卻是如此不堪的感受

我沒有給你任何回應

我也不應該給你任何回應


你在我心目中僅存的尊嚴

在你不間斷的邀約中

逐漸崩解


雖然這些猶如囚犯似地數日子般的我一次也沒答應你

 

而我開始懷疑當年的那些堅持

我熱愛你的一切,甚至一度超越了我自己

 


其實一直把你當做偶像來崇拜

只因為喜歡比我優秀的男性

無論是學歷、語言、國際觀

以及對這個社會有著自我意識及能夠獨立思考的頭腦

 

在興趣上,我們喜愛相似的書籍、有著同樣欣賞的歌手

買了一樣的CD、在不認識彼此之前看了同一場電影

有著對攝影和旅遊的偏好

黑暗中我們凝視彼此,因為我們有著相似的種族因子


我知道,所有的外在的、表面的條件

那些你嘴巴上不在乎的、不屑一顧的

 

遠遠不及你的我

一路追趕


甚至在分手以後仍然以你為標竿

這對後來的愛人們都不公平

所以他們沒有被我別上正牌男友的名牌


我知道你除了長相以外,你明明優秀

卻總是把自己沒有什麼這句話掛在嘴上

甚至在反駁我的時候,你仍然保有屬於自己的優越自信


我總是以能夠把你拍的最好看的人自居

以愛為名


你字好看,在還沒有交往以前

我央求你寫信給我

我用七十七封情書

換來你越洋的六封信

換來你當作我人生重要的一段經歷

 

我喜歡的你桀傲不遜的那種叛逆

對陌生人卻又謙恭有禮

我的反叛青春期來的晚,正好遇上你

猶如彗星在宇宙一角撞擊後的大爆炸

 


但是啊 但是

有天我開始發現能夠超越你的時候

內心徬惶不安

我知道 像我這樣的陽光樂天是你打從心底抗拒的

 

你總是像守貞修女那樣堅定

信誓旦旦地打從心底相信反正你會下地獄

所以不畏懼任何阻礙你的事物


我很感謝你在我人生低潮時給了我無與倫比的支持

也正因為如此當我知道能透視你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刻

我知道我該離開你

如果你仍堅守你那最黑暗如宿命般的淨土


我還是仰慕你

像冬天懷念夏天的揮汗如雨

像秋天期待春天的百花盛開

像夏天裡找尋便宜羽絨衣想像冬天能夠穿得上

像春天滿是嘴饞秋天的豐盛食物

 

可是,我不愛你扮演黑暗騎士

我不愛你發自內心地想要保護那些有些缺陷的女性

你總是有著無止境地巧合與相似,來說服自己隱藏的那份憐惜

 

有多少那些你認為是有缺陷的女性是你需要去拯救的呢?

我數不清


也許,超過我的十隻手指吧

也許是你那個從小同樣為優等生才懂得的惺惺相惜、留英老同學?

也許是那個因為你沒去幫忙搬家才嫁人的乾姐姐?

也許老是在深夜二點十分打來的喃喃自語情緒不穩定的女生?

也許是以想要拯救你,卻又不斷給自己男友戴綠帽的淡水女生?


還是願意和你沒甚麼卻又可以一同漫步細雨中走兩小時回家的同事?

或是你追去南半球唯一的最愛? 但她始終不喜歡你又接受你給她的?

說不定始作俑者是嫌棄你長的不好看的高中初戀?

 

我不是沒有感覺,只是對你現在的女友感到可憐。


以同樣為女性的角度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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